樗腰

【舟渡】小燕城(下)

 小燕城【下】


天晓得我经历了什么……文稿损坏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QAQ码完这个的时候我已经是个熊猫了呜呜。祝食用愉快,我上普化去啦【暴风哭泣】

【fifth dish   八宝粥】


助理小姐觉得今日上班的费总很是奇怪。


早晨开会的时候,特助满面红光的宣布今年业绩又创新高,大家都积极地鼓掌,唯独费渡没有反应,依旧用钢笔戳着面前的文件。公司人心惶惶,费总面沉似水,必定是对今年的业绩还很不满意。

其实只是费总走神了而已。


中午美丽的助理小姐为费渡送来了咖啡和文件,离开时似是恋恋不舍地望了费渡一眼。费渡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微笑着夸助理小姐的新耳环很适合她。

助理小姐红着脸走了。

还是走神了呗。


下午就更严重了。

费渡全然无法集中精神,在办公室里连连踱步。

连助理都发现了他的不正常,进来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费渡眉头紧皱,连连摇头。

助理小姐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费渡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眼角一弯,温柔地笑意透过镜片暖洋洋地洒在助理小姐身上,然而说出的话却很是奇怪:“给大家定个下午茶吧,我要一碗八宝粥。”

“……八宝粥?”

“嗯,八宝粥。”费总依旧笑容满面。

助理小姐晕晕乎乎地出了办公室,咱们公司的下午茶什么时候从咖啡甜点转变为传统小吃了啊?


后面的事情就更奇怪了。

半个小时后,助理小姐终于端着费总的special order 进来了并放在了费总桌前。

她隐约觉得费渡的眼睛似乎在这一刻迸射出了光芒。

然而当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后,那光芒又熄灭了。费渡咂摸了一会儿,皱眉吩咐道:“加糖。”

加了一次糖,费渡尝了尝,说不够。

加了第二次糖,费渡又尝了一口,叹气道还不够。

加了小半罐糖,助理小姐琢磨着那粥里的糖几乎都要饱和结晶了,可是费渡依旧往后一靠,仰天长叹,不对啊。

助理小姐更迷茫了。


费渡颓唐的半瘫在座椅上。

昨天晚上师兄做的八宝粥真好吃啊。

晶莹软糯的米粒浸渍着自然回味无穷的甜意,混着切成丝的蜜枣,绵软香甜的红豆,莹白的银耳,还有许许多多他叫不出名字的食材。各种食材甜品的独特香气混合在一起,汇合成一种温和又清香的滋味,一勺粥就叫他舌尖上的味蕾全部为之绽放,丝丝的甜意如蛛网般将他捆绑,动弹不得。

跟面前这碗工业甜的八宝粥一点都不一样啊喂。

费渡失落的望天,可是师兄出差去了,再喝到八宝粥起码也得两三天以后了。


就在费渡郁郁闷闷地准备开车回家的时候,骆闻舟打来了电话。

费渡渲染了一下对师兄的思念,末了还是忍不住提了下昨天的八宝粥真好吃啊不知道有没有菜谱什么的啊。

“哦那个啊,”骆闻舟随口回道:“昨儿不是没吃完么,还有一保鲜盒在冰箱里,你要喝的话热热就行了。”

费渡猛地收住脚步。

电话那头的骆闻舟还补了一句:“那个可是骆氏秘方哦,菜谱都在我脑子里。”


当费渡捧着热乎乎的碗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终于圆满了。

他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粥,像骆一锅一样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奇了怪了,这粥明明就没那么甜啊,怎么就能甜进了心坎里呢。




【sixth dish  意式红酱炖牛腩】


逐渐进入深秋,天气转凉得很快,不知不觉中早上掀开被子都要打个小小的哆嗦。但这种奇妙的冷意叫燕城人觉得恰到好处,在这种浅浅的寒冷中,所有的相拥和依偎都变得更加熨帖和温暖。


午后的一番温存后,费渡窝在被子里不想动,很快又睡过去了。骆闻舟抱着他也睡了一会儿,奈何早上实在起得太晚,浅浅得眯了一下还是觉得实在睡不着了。他轻轻抽出垫在费渡脑袋下面的手臂,骤然的轻松让他一下子麻得呲牙咧嘴。看着暖黄落地灯光下,费渡睡颜清秀安宁,柔软细黑的发丝铺在枕头上,骆闻舟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在费渡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心满意足的出门买菜去了。


下午累着了费事儿,骆闻舟现在很乐意做一顿让费渡一起床就能吃上的精致丰盛的大餐。他趿拉着人字拖,推着购物车,哼着小曲儿,想起上次穆小青女士带回来的意大利红酱,心情愉悦地买了上好的进口牛腩,西芹,洋葱,胡萝卜,土豆和葱姜蒜。


回到家,费渡依然睡得十分安稳。骆闻舟赶跑了对软软大床和暖暖被窝十分向往的正在门缝里探头探脑地骆一锅,轻轻地带上门,到厨房里去准备美妙的大餐去了。


牛腩不是好处理的食材,不慢慢炖是炖不烂的,炖过了头又破坏了肉质和鲜美。骆闻舟轻车熟路地洗菜,切肉切菜,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出现了碧绿的西芹块,红彤彤的胡萝卜块,黄澄澄的土豆块,新鲜蔬菜的气息在秋意中让人莫名的心情愉快。骆闻舟将牛肉过沸水,凉水冲洗晾干。又开火倒油,下葱姜、牛腩和红酱,很快红酱独特的香气混合着牛肉的肉香迅速席卷了整个厨房,骆闻舟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骆一锅在门口嗷嗷的扒门。“去,没你事。”骆闻舟举着铲子恐吓了一下这大肥猫,向锅中倒入红酒和清水,盖上盖子,转小火慢炖。


等骆闻舟在客厅里看完两个卷宗后,天色已暗,骆闻舟把蔬菜一股脑儿倒进去,准备煲至土豆酥烂,费事儿起来刚好能吃到现成热乎的。

“费事儿,费事儿,差不多起床了啊。”骆闻舟拍拍床。

费渡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却没有丝毫要起的意思。

骆闻舟失笑,准备将人拉进怀里,触碰到手臂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烫,再一看费渡面色却有一些不正常的红。骆闻舟蹙眉,手背贴向费渡额头。

坏了,别是发烧了。

这天气气温果然还是不应该……骆闻舟扶额,突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费渡,费渡,醒醒。你好像发烧了,咱去医院看看。”他于心有愧,语气愈发轻柔。

费渡的眼睛微微睁开,那双狭长轻佻的桃花眼现在看起来无助又迷茫,骆闻舟那颗本就柔软的心顿时柔软的一塌糊涂。

“唔,好像是有点晕。”费渡轻轻按了下太阳穴。

骆闻舟也不顾什么传染不传染,在费渡的唇上浅浅地亲了一下,觉得连嘴唇都比平时烫一些。他更担心了:“现在穿衣服,我们去医院看一下。”

费渡又阖上眼,微微摆手道:“没事儿,这么大人了。搞点退烧药感冒药什么的吃一下就好了。”他顿了顿,忽然又睁开眼,这次似是醒了大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光芒流转:“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骆闻舟没好气道:“炖牛腩,别废话,去医院看看。”

费渡懒懒道:“懒得去。”
骆闻舟很想粗暴地直接把人给从床上抱到车上去,但心中的那点愧疚又迅速的阻止了他。他心生一计:“意大利红酱炖牛腩,你喜欢吃吧?现在去医院,我就给你尝一口。否则这么感冒发烧的肉是肯定不能给你吃了,轻轻淡淡的一直吃到病好。”

“……”费渡回想了一下上次感冒那变着法子换的粥和永远只能看着骆闻舟吃的肉,偷偷伸个筷子还被头上弹了一计暴栗,觉得不吃这一口怕是真的吃不到了。

他默默的起床穿衣,还被他师兄强行套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出门前骆闻舟盛了一小碗炖牛肉,尽管鼻子有点堵费渡还是感觉到了浓郁的红酱气息弥漫在酥烂的牛肉的寸寸肌理中,厚切的肉块浸饱了鲜甜的汤汁,绽放于唇齿间,温暖于脾胃中。

他感叹地放下碗,跟着骆闻舟去医院了。

得赶紧把病治好才行啊。


【seventh dish  可可红酒蛋糕】


  骆闻舟一度很自豪,觉得自己已经将费渡金贵挑剔的胃养的平易近人了。在外吃饭的日子越来越少,两人都越来越习惯在落日黄昏时分坐在暖意融融的小家里吃一顿平常又精致的小菜。有时骆闻舟接衣冠楚楚的费渡从饭局上回来,费渡坐在副驾驶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的木香,不经意的感慨一句:还是家里吃饭好啊。骆闻舟一边不动声色的开车,一边悄悄的将嘴角咧到最大。

  只是有一样东西骆闻舟做不了。什么中餐西餐东北菜杭帮菜港茶骆队信手拈来,可每当费渡提出要去吃那些甜腻腻的蛋糕甜点时,骆闻舟只能碎嘴的吐槽几句,再开车载着费渡去吃那些用奶油和糖份堆砌出的“艺术品”。

  就比如这周末的早晨,费渡坐在一家别致的小咖啡馆,喝着加了双倍奶油和糖的拿铁,觉得入口甜蜜回味微微发苦的口味恰到好处,一边看平板上的财经报纸。骆闻舟在局里熬了个大通宵,推门进来时眼圈发青蓬头垢面,往费渡对面的沙发上重重的一瘫。费渡身体前倾,抬手在骆闻舟下巴上没轻没重的摸了一把,语气也没个正经,道:“啧,胡渣都熬出来了。局里的领导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己我们骆队的美色嘛。”

  骆闻舟懒洋洋地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费渡,只见费渡身着深蓝色的手工定制西装外套,雪白的衬衫领子解开了最上头的一颗纽扣,随着他斜倚在靠背上的坐姿正好能隐隐看见锁骨蜿蜒向内,发丝细软整洁,和金丝眼镜后的睫毛一起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黄色,周身散发着冷淡又矜贵的气质,让人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第二眼,在咖啡馆里扎眼的不得了。

  可偏偏一对上这个人反着光的镜片后的一双眼,就能发现这个人眼中从不吝啬的温柔笑意。  

  骆闻舟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把黏在费渡身上的目光揪下来,正好看见费渡桌上一个金边瓷盘里放着小小的一块蛋糕。蛋糕分为三层,深咖啡色的是巧克力,绿色的是抹茶,最上层居然是泛着淡粉色的透明层,里头是两朵绽开的盐渍樱花。骆闻舟用旁边金色的小勺挖了一块放入口中,胡乱嚼了两口就拧起了眉头,顺手拿起一旁的柠檬水灌了一大口才咽下去,忍不住爆了粗口:“md甜死我了。”

  费渡看着只剩下一半的蛋糕:“......”他才不会告诉骆闻舟他这一口吃掉了十个杂粮煎饼呢。

  骆闻舟一边喝水一边说:“喜欢这种下午咱妈家去,她最喜欢做这种甜不拉叽的,搞不懂你和我爸为啥都这么爱吃。”

  费渡就着骆闻舟用过的小勺,小块小块的挖蛋糕吃,入口时眼睛微微眯起,活像只偷食吃的猫儿。骆闻舟看的有些心痒,好不容易等他吃完,骆闻舟伸了个懒腰,起身大大咧咧的揽过了费渡:“走,回去陪我躺一会儿。”


  临近晚饭的时候,骆闻舟和费渡到了穆小青女士和骆诚同志的家。

  进门的时候,晚饭还没有做好,厨房里飘出一阵阵的饭香。骆诚正穿着围裙在里头打下手,穆小青赶忙迎出来,笑眯眯地将虎头虎脑的骆一锅揉的满头乱毛,又亲昵的与费渡拥抱,顺手在亲儿子头上撸了一掌:“臭小子,都多久没带费渡回来了?”

  骆闻舟看了看眉眼弯弯的费渡和笑靥如花的老妈,得,认栽。


  等晚饭的闲隙里,骆闻舟和费渡坐在沙发上喝茶。穆小青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道:“费渡,闻舟说你喜欢吃蛋糕,旁边那个架子上有我下午刚做的蛋糕,你肚子饿了就先垫垫。”

  费渡朝旁边柜子上的点心架看去,只见上边摆放着几盘方方正正的暗红色蛋糕。蛋糕上层是红色,像是慕斯状的,下层颜色更深一些,是绵密松软的蛋糕。费渡取了一块尝了一口,上层的慕斯甜蜜细软,下层的巧克力戚风湿润绵密,质感分明,浓郁的红酒味道混合着可可的香气瞬间席卷了口腔,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远比它普普通通的外表令人惊喜。

  骆闻舟看费渡和穆小青很快投入了关于巴西的可可粉好还是马来西亚的可可粉好的讨论中去,也忍不住尝了下自家老妈的手艺。

  “妈呀……这也太甜了吧!!!”╮( ̄▽ ̄"")╭



  从此,穆小青女士越来越喜欢在出席朋友举办的晚宴时带着费渡而不是骆诚同志或是骆闻舟,毕竟,一个谈吐得体优雅,细致周到,还能和适时夸奖女士香水味道的年轻总裁可比一个老木头和一个愣头青长脸多了啊。

 有人好奇地问穆小青女士:“这位是....?”

 穆小青笑眯眯地挽住费渡的手,道:“是我儿婿啊。”





【eighth dish    Bluelover】


  去年大暑天,骆闻舟和费渡作死地去黄土高原玩了一圈。

  头顶烈日,两人到壶口瀑布看到了真正的黄河,滚滚黄河水夹杂着泥沙在断崖飞落中奔腾、翻滚、跳跃,激起的滔天巨浪,惊涛拍岸,吼声震天,如千军万马气吞山河之势;到黄土高坡欣赏了真正的安塞腰鼓,热情爽朗的陕北人民多头系羊毛巾,腰结红绸带,鼓系腰间,两手执槌,在大鼓、大锣、铜铙及唢呐的伴奏下,左蹦右跳,生龙活虎。

  旅游团之中的骆闻舟和费渡被黄沙和人群所震撼,为祖国的大好河山和爱国情怀所感染,他们眼中饱含着热泪,口中只重复着一个字:“热热热热热热热……”

  骆闻舟脱的只剩下了一条背心和裤衩,手臂上的肌肉淌着汗水,在烈日下显得金灿灿的,仿佛一尊古罗马的雕塑。费渡带着棒球帽,两颊的发丝都被汗水糊在了脸上,他转头眯眼看着骆闻舟,道:“师兄,尽管我现在很想就要你,但我更想把你塞进腰鼓里去。再在八月份跟你出来报夕阳红旅游团我就改跟骆一锅姓!”

   骆闻舟笑嘻嘻地搂过费渡,完全不在意一身臭汗糊在了费总昂贵的上衣上:“哟,你还有这觉悟了,没必要,现代社会不提倡改姓夫姓了。”

   费渡:“……”


  晚上热情的陕北老乡招待了两人一顿丰盛的晚饭,席间有一种高粱酒,据说是当地最有名的土酒,老乡推荐一定要尝一尝。

  费渡喝了一口,可是这高粱酒又辣又烈,费渡立刻被呛了一下。骆闻舟赶忙放下筷子轻拍他的背,费渡放下碗,突然一弯眼角:“师兄,我觉得这酒特别像你。”

  骆闻舟愕然:“为什么?”

  费渡揶揄道:“根正苗红。”

  骆闻舟在费渡脑袋上拍了一下,却又忍俊不禁:“那我可得买两瓶带回去。”


  自那以后,骆闻舟一直想找一种能像费渡的酒。他不是一个浪漫的人,费渡简直是恋爱博导的水平,小惊喜小浪漫连续不断,而骆闻舟搔破了头皮也想不出能给费渡一个什么惊喜。在这方面,骆闻舟其实有一点点内疚。

  这几个月,骆闻舟懂酒的朋友都知道骆闻舟在找一种酒,据他自己描述,得是一种“花里胡哨的洋酒,入口甜,过喉辛辣,回味呛得直出眼泪,其实也不怎么好喝,但就是让人一直喝下去的酒”。这奇奇怪怪的描述让人无语,偶尔有朋友觉得像的酒带给骆闻舟一尝,他还总是连连摇头,“差点儿意思。”

  

  今天又一个朋友又打电话给骆闻舟:“老骆啊,我这儿有个朋友的酒庄新开业,搞了个什么品酒会,他说有像你说的那种酒,你要不要来看看?”

  费渡在公司里,骆闻舟正没事,闻言赶跑了膝盖上的骆一锅,说:“行。在哪儿?”

 “城西那个新开的酒庄。对,就那个有一片花海的那个。”


  郎乔接到电话的时候十分惊奇:“什么?骆队喝多了?”

  “是啊,他说他要找一种什么酒,试了不知道多少呢……”

  作为眼大心细,通情达理的警队一枝花,郎乔果断地打电话给费渡。


  两人到达酒庄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壮观的花海。花海按花的不同品钟划分了区域,颜色与花香各不相同,远远望去,煞是好看。郎乔的大眼睛眨一不眨:“以后等我结婚了,要到这里来拍婚纱照。”
  费渡微笑着看她:“以后等你结婚了,我把这里买下来送你。”

  “呜哇……果然费总你才是我的亲老大!!!”郎乔热泪盈眶了。

   接待他们的人介绍道,酒庄最有名的是一系列以花海中的花命名的红酒,每种花都有不同的花语,每瓶酒都独一无二。


  两人找到骆闻舟的时候,他正趴在一个木头桌子上,面色坨红,睡得不省人事。

  郎乔啧啧称奇:“老大喝成这样,别不是有什么伤心事吧……”

  酒庄的老板匆匆赶来,手上提着一个十分高档的牛皮纸袋,上边用古老繁复的花体字写着【Bluelover】,笑道:“这是闻舟定的酒,刚刚才取出来的,说是要送给他的爱人。”

  郎乔好奇道:“Bluelover?忧伤的恋人?费渡,这是送给你的?”

  费渡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只得架起骆闻舟的一只胳膊,无奈道:“别说闲话了,过来帮我把他架到车上去。”


  好不容易回到家把骆闻舟安置在床上已是天色将晚,费渡犹豫了一下,也脱掉了外套,窝进了暖洋洋的被子,在他的身边躺下。

  骆一锅不知什么时候也溜了进来,无声无息地跳上床,找在两人之间的被子凹陷处一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费渡撑着头,在橘黄色的灯光里安静地看着骆闻舟的睡颜,轻声道:“Bluelover是什么,是送给我的吗?”

  睡梦中的骆闻舟似乎听见了费渡的声音,嘴角咧了咧。

  费渡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拿起那个纸袋,拿出那瓶精美的红酒,上面依旧写着:Bluelover。

  在纸袋中,还夹着一张小小的便笺。上边有骆闻舟龙飞凤舞的大字。

  费渡读完上边的字,突然俯下身,吻住了骆闻舟。他的发丝拂在他的脸上,他唇在他的唇角温柔辗转。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

  

  Bluelover,蓝色妖姬,独一无二的花语。

  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中,怎样才能拥有一份温柔的情意。

 

【小燕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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